23岁的杨聪如怀孕了股票配资线上平台,但对象是有婚之夫,孩子注定不能留,杨聪如早上去打胎,晚上大出血倒在了后台,浸湿了十刀草纸,人也没了。
杨聪如是天津中国银行行长杨毓璋的女儿,在家里排行老四,人长得漂亮,毛笔字也写得好,学习成绩还不错,如果不是受生母所累,她的人生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。
杨聪如的生母原本是别人家的丫鬟,14岁的时候被当做礼物送给了杨毓璋,做了二姨太,既没有正房的地位,也没有大姨太的宠爱,生了个女儿杨聪如,也毫无存在感。
杨毓璋因病早逝,立下遗嘱允许二姨太再嫁,也给杨聪如留下一万大洋做嫁妆,但在宣布遗嘱的时候,正房太太觉得杨家的妾再嫁没面子,这条遗嘱就作废了。
原本杨毓璋留下的遗产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,却被杨家三叔贩卖私盐给弄没了,二姨太不知从哪听来的主意,跑去妇女救济院求助。
救济院非但没帮忙,还写了一篇断章取义的消息,白纸黑字写着:前中国银行行长杨毓璋小妾,不堪大妇虐待……
展开剩余76%消息一经刊登,杨家的脸面丢尽,最终,二姨太拿了杨家两万元钱,从此断了往来,杨聪如原本可以留下,但她舍不得母亲,跟着一起走了。
当时,杨聪如已经上高中了,搬出去后没多久就不上学了,把精力放在了票戏上,成了天津有名的票友。
《北洋画报》以“前中国银行行长杨毓璋女公子杨维娜”的名头捧她,为她拍了写真,还有戏装,刊登了整个版面,其中,她自己亲手写的毛笔字“艺术至上”甚是显眼。
杨聪如票戏会请杨家人去看,正房不喜二姨太,连带着不待见杨聪如,从来不去,只有大姨太徐燕若最心软,愿意带着两个女儿去捧场。
有一次,徐燕若带姐儿俩去看《女起解》,杨聪如正好扮苏三,看见她套着枷出场,徐燕若落泪了,和剧情没关系,她只是觉得杨聪如成了这个样子,很可惜也很不幸。
从那以后,徐燕若再也没去看过戏,还让自己的儿女劝杨聪如回去读书,规劝信写了三封,杨聪如一封没回信,更没听劝,反而从票戏更进一步,直接下海了。
在那个年代,有钱有地位的人家是看不起“戏子”的,票戏就是玩不当真,要真拿唱戏当饭碗,就失了身份,中国银行当即跟戏院打招呼,不许再捧杨聪如。
当年《北洋画报》用整版来捧她,看中的就是“中国银行”名媛的身份,如今,中国银行和杨家都发了话,就没有哪个像样的戏院敢让她演了。
在天津唱不出名堂,杨聪如就只好到外地去唱,她去过南京,到过山东济南,不谙世事的她只想着唱戏,不懂要拜码头,更拒绝唱堂会。
在山东有个“土皇帝式”的人物叫韩复榘,曾派人请她去唱,她拒绝了说自己“卖艺不卖身”,她也去过伪满洲国,但坚决不给日本人唱。
像她这样的,在哪儿都站不住脚,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天津,回来之后的境遇更糟了,只能在等级最低的小戏园唱。
此时杨聪如已经别无选择,因为她不光要赡养母亲,还要抚养母亲生下来的5个孩子。
唱戏很苦,一天唱下来,嗓子发哑,全身像散架了一样,但为了生活她一直苦撑着,直到有一天,她大出血倒在了后台,再也没有醒来。
此时,身边的人才知道,她那一天刚堕完胎,让她怀孕的人是一位有妇之夫,当时在戏曲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因此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娶她,有了孩子也只能打掉。
杨聪如白天做了手术,晚上还要登台唱戏,戏唱完了,回到后台,人就累瘫了,躺在地板上,血止不住的流,用草纸垫着,十刀都不够用,全浸透了,人也就这么没了。
时光匆匆,悲喜无常,生在一户好人家是喜,谋得一段好姻缘是喜,孕育一个小生命也是喜,那什么是悲呢?悲就是把这些美好的东西全都摧毁给你看。
杨聪如在短暂的23年时光里,经历了喜,也尝尽了悲,这些喜悲都在小妹杨苡的脑海里,即使到了103岁的年纪,依旧清晰如昨。
然而,23年也好,103年也罢,人人都是历经千帆,归来也只剩平凡,平凡人活百年,总会有太多人要念,有太多事要说。
早已成为著名作家的小妹杨苡,第一次把四姐写进了回忆录《一百年,许多人,许多事》里,从前一直没写,是因为觉得家丑不可外扬。
随着年龄增长,历经百年光阴的杨苡,见证了太多事,失去了太多人,她不再觉得这是家丑,而是时代的悲。
百年过往,时代变迁,大宅门里的悲与喜,足以谱写一曲世态炎凉股票配资线上平台,悲欢离合的命运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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